当一切都是银行时，就没有什么是银行了。

撰文：oel John、Sumanth Neppalli，Decentralised.co

编译：AididiaoJP，Foresight News

加密货币如今成了真正的金融科技。

本文探讨了立法变化将如何解绑传统银行。如果区块链是货币轨道，而一切皆市场，那么用户最终会将闲置存款留在他们偏好的应用程序上。反过来，这将使余额在拥有巨大分发能力的应用程序中累计起来。

未来万物皆可为银行，但如何实现？

《GENIUS 法案》允许应用程序（以稳定币形式）代表用户持有美元。它为平台打开了激励开关，鼓励用户存入资金并直接通过应用程序进行消费。但银行不仅仅是存储美元的保险库，它们是复杂的数据库，层层叠加着逻辑与合规。在今天的议题中，我们探讨了支持这种转变的技术栈是如何演变的。

我们使用的大多数金融科技平台本质上都是同一批底层银行的封装器。因此我们不再追逐下一个光鲜的支付产品，而是开始直接与银行本身建立关系。

你不能在另一家初创公司之上构建初创公司。你需要与实际做事的实体建立直接关系，这样如果出现问题，你不会被困在层层中间人中玩传话游戏。作为创始人，选择一个稳定但略显传统的供应商，可以为你节省数百小时以及同样多的来回邮件。

在银行业，大部分利润产生于资金所在之处。传统银行持有数十亿的用户存款，并可能拥有内部的合规团队。与一个创始人担心自己执照的初创公司相比，银行可能是更安全的选择。

但与此同时，坐在资产高频转手的中间层中也能赚取巨额利润。Robinhood 并不「持有」股票凭证，加密货币中的大多数交易终端并不托管用户的资产。但它们每年产生数十亿美元的费用。

这是金融世界中两种对比鲜明的力量，是想要托管权与成为交易发生层之间的拉锯战。你的传统银行可能会觉得让你用他们托管的资产交易 meme 币存在冲突，因为他们靠存款赚钱。但与此同时，交易所通过说服你财富是通过押注下一个 meme 代币产生的来赚钱。

这种摩擦背后是投资组合概念的不断变化。相比之下，如今一位精明的 27 岁年轻人可能会认为她持有的以太坊、Sabrina Carpenter 音乐的权利以及来自《My Oxford Year》的流媒体分红是除了黄金和股票凭证之外对她投资组合的安全补充。虽然权利和流媒体分红目前都不是实际存在的东西，但智能合约和法规的不断发展很可能在未来十年使其成为可能。

如果投资组合的定义都将改变，那么我们存储财富的地方也会改变。很少有地方能像今天的银行那样清晰地展示这种转变。银行占据了所有银行收入的 97%，仅留给金融科技平台约 3%。这是典型的马太效应，银行产生了大部分收入，因为如今大部分资本都存放在它们那里。但是能否通过剥离部分垄断并拥有特定功能来构建业务呢？

我们倾向于认为可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投资组合中有一半是金融科技初创公司的部分原因。

今天的文章旨在论证银行的解绑。

新的银行不在市中心闪亮的办公室里，它们在你的社交信息流中，在你的应用程序里。加密货币已经达到了一个成熟阶段，它不再仅仅与早期采用者相关。它已经开始与金融科技的边界调情，使我们构建的东西以世界为总目标市场（TAM）。这对投资者、运营者和创始人意味着什么？

我们试图在今天的议题中找到答案。

流动性中的 GENIUS 法案

沃伦·巴菲特被称为奥马哈的先知，这是有充分理由的，他的投资组合表现堪称神奇。但这神奇背后是一些常被忽视的金融工程。伯克希尔·哈撒韦拥有可以被视为永久资本的东西。1967 年，他收购了一家拥有稳定闲置资本的保险业务。用保险术语来说，他可以利用保险浮存金，即已支付但尚未索赔的保费金额，可以把它看作一笔无息贷款。

将此与大多数金融科技借贷平台对比。LendingClub 是一家专注于点对点借贷的初创公司。在这种模式下，流动性来自平台上的其他用户。如果我在 LendingClub 上给 Saurabh 和 Sumanth 贷款，而他们都没有还款，我可能就不太愿意在同一平台上给 Siddharth 贷款了。原因是到那时，我对平台审查、核实和引入优质借款人的能力的信任已经削弱。

如果你每次打车都发生事故，你还会用 Uber 吗？

想想这个，但换成借贷。LendingClub 最终不得不以 1.85 亿美元收购 Radius Bank，以获得可以作为贷款发放的稳定存款来源。

同样地，SoFi 在七年时间里花费了近 10 亿美元，才得以作为非银行贷款机构扩大规模。在没有银行牌照的情况下，你不被允许吸收存款并将其提供给潜在借款人。因此它不得不通过合作银行来提供贷款资金，这吞噬了产生的大部分利息。可以理解为我以 5% 的利率从 Saurabh 那里借钱，然后以 6% 的利率提供给 Sumanth。这 1% 的利差是我发放该贷款的收益。但如果我拥有稳定的存款来源（像银行一样），我可以赚得更多。

这就是 SoFi 最终所做的。2022 年它以 2230 万美元收购了萨克拉门托的 Golden Pacific Bank。此举是为了获得允许其吸收存款的牌照。这一变化将其净息差推至 6% 左右，远高于美国银行典型的 3-4%。

较小的银行封装器无法产生足够大的利润空间来运营。那么像谷歌这样的巨头呢？谷歌推出了 Plex，作为一种将钱包直接嵌入你的 Gmail 应用的机制。它是与一个银行联盟合作构建的，以处理存款。该业务涉及花旗集团和斯坦福联邦信用合作社，但它从未推出。经过两年的监管来回拉扯，谷歌于 2021 年取消了该项目。换句话说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收件箱，但却很难说服监管机构为什么应该允许人们在收发邮件的地方转移资金，生活就是如此。

风险投资理解这种挣扎。自 2021 年以来，流向金融科技初创公司的总资金减少了一半。历史上，金融科技初创公司的大部分护城河是监管方面的。这就是为什么银行占据了银行业收入蛋糕的最大份额。但是当银行错误定价风险时，它就是在拿储户的钱赌博，正如我们在硅谷银行看到的那样。

《GENIUS 法案》侵蚀了这条护城河。它允许非银行机构以稳定币形式持有用户存款，发行数字美元并 24/7 结算支付。借贷仍然被隔离，但托管、合规和流动性已慢慢过渡到代码的领域。我们可能正在进入一个新时代，新一代的 Stripes 将建立在这些金融原语之上。

但这会增加风险吗？我们是在允许初创公司拿用户存款赌博，还是只允许西装革履的人这样做？不完全是这样。数字美元或稳定币通常比其传统同行透明得多。在传统世界，风险评估是私事。在链上，它是公开可验证的。当 ETF 或 DAT 持仓可以在链上验证时，我们就看到了这种情况的版本，你甚至可以验证像萨尔瓦多或不丹这样的国家持有多少比特币。

我们将目睹的转变是产品可能看起来像 Web2，但资产却在 Web3 轨道上。

如果区块链轨道实现更快的资金转移，而像稳定币这样的数字原语允许用户在适当的监管制度下由任何人持有存款，那么我们将会看到新一代银行的出现，其单位经济模式将截然不同。

但要理解这种转变，首先有助于理解构成银行的组件。

银行的构建模块

银行到底是什么？其核心，它做四件事：

第一，它持有关于谁拥有多少资产的信息，一个数据库。

第二，它使人们能够通过转账和支付在彼此之间转移资金。

第三，它确保与用户的合规性，以确保银行持有的资产是合法的。

第四，它利用数据库中的信息向上销售贷款、保险和交易产品。

加密货币蚕食这些部分的方式有点颠倒。例如稳定币在今天还不是成熟的银行，但它们在交易量方面具有巨大的吸引力。Visa 和万事达卡历史上对日常交易收取通行费。每次刷卡都会将几个基点投入它们的护城河，因为商家没有替代选择。

到 2011 年，美国借记卡手续费平均约为 44 个基点，高到足以让国会通过《杜宾修正案》，将这些费率削减了一半。欧洲在 2015 年将其上限设得更低，借记卡为 0.20%，信用卡为 0.30%，此前布鲁塞尔认定这两家巨头是「协调而非竞争」。然而未设上限的美国信用卡今天仍然以 2.1%–2.4% 的费率结算，仅比十年前略低。

稳定币推翻了这种经济模式。在 Solana 或 Base 上，一笔 USDC 转账的结算费用不到 0.20 美元，固定费用，无论金额大小。通过自托管钱包接受 USDC 的 Shopify 商家可以保留曾经被收取的 2% 信用卡网络费用。Stripe 已经看出了苗头。它现在对 USDC 结账报价 1.5%，低于其 2.9% + 0.30 美元的费用率。

美国新的资金流动方式

这些轨道以低得多的成本邀请新参与者加入。YC 支持的 Slash 让任何出口商都能在五分钟内开始接受美国客户的付款，无需特拉华州 C 型公司，无需收单行合同，无需文书工作，无需律师聘金——只需要一个钱包。给传统处理商的信息很直接：升级到稳定币，否则失去刷卡收入。

对用户来说，经济理由非常简单。

在新兴市场接受稳定币意味着省去了与外汇相关的麻烦和惊人的费用。

它也是跨境发送资金最快的方式，特别是对于有下游进口付款需求的商家。

你节省了需要支付给 Visa 和万事达卡的约 2% 的费用。存在变现成本（off-ramping costs），但在大多数新兴市场，稳定币对美元是溢价交易的。USDT 在印度目前的交易价格是 88.43 卢比，而 Transferwise 提供的美元价格是 87.51 卢比。

稳定币在新兴市场被接受的原因是经济理由相当直接。它更便宜、更快、更安全。在像玻利维亚这样通胀率达到 25% 的地区，稳定币提供了政府发行货币之外的可行选择。本质上，稳定币让世界尝到了区块链作为金融轨道可能的样子。那么自然的演变将是探索这些轨道还能实现哪些其他金融原语。

将现金转换为稳定币的商家很快就会发现问题不在于接收资金，而在于在链上运营业务。资金仍然需要金库存放，昨天的流水必须核对，供应商期待付款，工资单需要流式支付（streaming），审计师要求提供证明。

银行将所有这些东西封装在核心银行系统中，这是一个主机时代的庞然大物，用 Cobol 编写，维护账本，执行截止时间，并推送批处理文件。

核心银行软件（CBS）做两项基本工作：

• 维护一个防篡改的真实账本：谁拥有什么，将账户映射到客户。

• 安全地向外界公开该账本：支持支付、贷款、卡片、报告、风险管理。

银行将这项工作外包给 CBS 软件提供商。这些提供商是擅长软件的技术公司，而银行则擅长金融方面。这种架构源于 1970 年代的计算机化，当时分支机构从纸质账簿过渡到连接的数据中心，然后在堆积如山的法规下僵化。

FFIEC 是一个为所有美国银行发布操作规程的机构。它阐明了核心银行软件应遵循的规则：将主数据中心和备份数据中心设在不同的地理区域，维护冗余的电信线路和电力，持续记录交易日志，并持续监控任何安全事件。

更换核心银行系统是一项最高防御级别的事件，因为数据，每一个客户余额和交易，都困在供应商的数据库中。迁移意味着周末切换、双账本运行、监管机构的消防演习，以及第二天早上极有可能出现故障。这种内置的粘性将核心银行变成了近乎永久的租约。前三大供应商 Fidelity Information Services (FIS)、Fiserv 和 Jack Henry 都可以追溯到 70 年代，并且仍然将银行锁定在大约十七年的合同中。它们共同服务于超过 70% 的银行和近一半的信用合作社。

定价是基于使用量的：一个零售支票账户每月费用在 3 到 8 美元之间，随着量增加而下降，但随着移动银行等附加功能而增加。开启欺诈工具、FedNow 支付轨道、分析仪表板，费用就会攀升得更高。

仅 Fiserv 一家在 2024 年就从银行获得了 200 亿美元的收入，大约是同期以太坊链上费用的 10 倍。

将资产本身放在公链上，数据层就不再是专有的。USDC 余额、代币化的国债、贷款 NFT 都位于同一个开放账本上，任何系统都可以读取。如果一个消费应用程序认为其当前的「核心层」太慢或太贵，它不需要迁移字节的状态；它只需将一个新的编排引擎指向相同的钱包地址并继续运行。

也就是说，转换成本并不会降为零；它们只是发生了变异。工资单提供商、ERP 系统、分析仪表板和审计管道都需要与新的核心集成。更换供应商意味着重新连接这些钩子，这与更换云提供商没什么不同。核心不仅仅是一个账本；它还运行业务逻辑：映射用户账户、截止时间、审批工作流和异常处理。即使余额是可移植的，在新的技术栈中重新编码这些逻辑仍然需要付出努力。

不同之处在于，这些摩擦现在是软件问题，而不是数据人质问题。仍然有编码工作流的粘合工作，但那些是冲刺周期问题，而不是多年的人质谈判。开发人员甚至可以采用多核心策略，一个引擎用于零售钱包，另一个用于国库操作，因为两者都指向相同的权威区块链状态。如果一个供应商出现问题，他们通过重新部署容器来故障转移，而不是通过安排数据迁移。

通过这些视角看银行的未来可能看起来非常不同。这些部件今天孤立存在，等待开发者为零售用户将它们打包在一起。

Fireblocks 为像纽约梅隆银行这样的银行保护着超过 10 万亿美元的代币流。其策略引擎可以在 80 多条链上铸造、路由、质押和核对稳定币。

Safe 保护着约 1000 亿美元的智能账户国库；其 SDK 为任何应用程序提供简单的登录、多签策略、Gas 抽象、流式工资支付和自动再平衡。

Anchorage Digital，第一家获得特许状的加密银行，出租一个能理解 Solidity 语言的受监管资产负债表。富兰克林坦伯顿基金集团（Franklin Templeton）将其 Benji 国债基金直接铸造到 Anchorage 托管中，并在 T+0 而不是 T+2 结算份额。

Coinbase Cloud 将钱包发行、MPC 托管和经过制裁检查的转账作为单一 API 提供。

这些参与者拥有传统供应商所缺乏的要素：对链上资产的理解、内置于协议中的合规反洗钱法案，以及事件驱动的 API 而不是批处理文件。将其与一个预计将从今天约 170 亿美元增长到 2032 年约 650 亿美元的市场对比，等式很简单：曾经属于富达（Fidelity）及其伙伴们的列项现在可供争夺，而用 Rust 和 Solidity 而不是 Cobol 交付产品的公司将抓住它。

但在它们真正为零售做好准备之前，它们需要与所有金融产品都要对抗的大恶魔作战，合规。在一个日益链上的世界里，合规可能是什么样子？

代码即合规

银行运行四种合规：了解客户（KYC 和尽职调查）、筛查交易对手（制裁和 PEP 检查）、监控资金（带有警报和调查的交易监控）以及向监管机构报告（SARs/CTRs，审计）。这是庞大、昂贵且持续不断的。2023 年全球支出超过 2740 亿美元，而且负担几乎每年都在增加。

文书工作的规模暴露了风险模式。FinCEN 去年统计了大约 470 万份可疑活动报告和 2050 万份货币交易报告，这些都是事后提交的关于风险的表格。这项工作批量繁重：收集 PDF 和日志，汇编叙述，提交报告，等待。

对于链上交易，合规不再是一堆人工产物，而开始像一个实时系统一样运行。FATF 的「旅行规则」要求发起人 / 受益人信息随转账一起传送；加密货币提供商必须获取、持有和传输这些数据（传统上高于美元 / 欧元 1000 的「偶尔交易」门槛）。欧盟走得更远，将该规则适用于所有加密货币交易。在链上，该有效载荷可以作为加密数据块随转账一起传送，供监管机构使用但对公众不可见。Chainlink 和 TRM 发布制裁列表和欺诈预言机；转账在过程中查询列表，如果地址被标记则回转。

一旦像 Polygon ID 或 World ID 这样的零知识钱包可以携带一个加密徽章来证明，比如说，「我年满 18 岁且不在任何制裁名单上」，隐私也得到了保护。商家看到绿灯，监管机构获得可审计的痕迹，用户永远不会泄露护照扫描件或街道地址。

如果资金停滞在后台文书工作中，快速、流动的市场就毫无用处。Vanta 是一家监管科技（reg-tech）初创公司的例子，它将 SOC2 合规从顾问和截图转移到了 API。向财富 500 强公司销售软件的初创公司需要 SOC2 证书。这应该证明你遵守了合理的安全实践，避免将客户数据存储在无保护的公开链接中。

初创公司需要雇佣审计师，他们交来一个巨大的电子表格，要求提供从 AWS 设置到 Jira 工单的所有截图，消失六个月，然后带着一份签署即过期的 PDF 回来。Vanta 将这种折磨简化为一个 API。你无需雇佣顾问，而是将 Vanta 接入 AWS、GitHub 和你的 HR 技术栈；它监控日志，自动拍摄相同的截图，并将其提供给审计师。这一招已将 Vanta 推至 2 亿美元的年经常性收入（ARR）和 40 亿美元的估值。

Linear 的创始人哀叹合规的现状

金融将遵循相同的轨迹：更少的活页夹管理，更多的策略引擎实时评估事件，然后留下加密收据。余额和流动是透明的、带时间戳的且经过加密签名的，因此审计变成了观察。

像 Chainlink 这样的预言机充当了链下规则书和链上执行之间的真相信使。它的储备金证明（Proof-of-Reserve）数据流使储备充足性对合约清晰可读，因此发行商和场所可以连接自动反应的断路器。无需等待年度检查，账本被持续监控。

储备金证明逐渐达到流动抵押品水平；如果一个稳定币的抵押率低于 100%，铸造功能会自动锁定并通知监管机构。

前面仍有实际工作要做。身份验证、跨辖区规则、边缘案例调查和机器可读策略都需要加强。未来几年将感觉不像是在应付文书工作，而更像是在进行 API 版本控制：监管机构发布机器可读的规则，预言机网络和合规供应商提供参考适配器，审计师从抽样转向监督。随着监管机构了解实时审计能带来什么，他们将与供应商合作实施一类新的工具。

信任的新时代

一切都被捆绑，然后稳步解绑。人类的故事就是不断尝试通过将事物整合在一起来提高效率，只在几十年后意识到，它们最好保持独立。（围绕稳定币的）立法性质以及底层网络（Arbitrum、Solana、Optimism）的现状，意味着我们将看到重建银行的重复尝试。昨天 Stripe 宣布了自己尝试推出一个 L1。

现代社会有两种力量在协同作用。

• 由于通货膨胀导致成本上升。

• 由于我们的世界高度互联，模因欲望上升。

在人们消费欲望增加而工资停滞不前的时代，更多的人将掌控自己的财务。GameStop 暴涨、 meme 币的增加甚至是围绕 Labubu 或 Stanley 杯的狂热都是这种转变的效应。这意味着，拥有足够分发能力和嵌入信任的应用程序将演变成银行。我们将看到的是 Hyperliquid 的构建者代码系统扩展到整个金融世界的版本。谁拥有分发渠道，谁最终就会成为银行。

如果你最信任的影响者在 Instagram 上推荐一个投资组合，你为什么还要信任摩根大通？如果你可以直接在 Twitter 上进行交易，为什么还要麻烦在 Robinhood 上交易？我呢？我个人？我偏好的亏钱机制会是把钱存在 Goodreads 上购买稀有书籍。我的观点是，随着《GENIUS 法案》的出台，允许产品持有用户存款的立法已经改变。在构成银行的移动组件变成 API 调用的世界里，更多的产品将模仿银行。

拥有信息流的平台将最先进行这种转变，这并非全新的现象。社交网络在早期严重依赖电子商务平台的活动来货币化，因为那是资金易手的地方。用户在 Facebook 上看到广告可能会在 Amazon 上购买产品，从而为 Facebook 产生推荐收入。2008 年，Amazon 推出了一款名为 Beacon 的应用，专门查看平台活动以创建愿望清单。在整个网络历史中，注意力与商业之间一直存在着优美的华尔兹。将银行基础设施嵌入自身的平台将是更接近资金所在地的又一种机制。

老牌企业不会跳上提供数字资产访问这一趋势吗？现有的金融科技公司不会坐视不管，对吧？FIS 几乎与每家银行都在谈判，知道发生了什么。Ben Thompson 在他最近的文章中的观点简单而残酷：当范式翻转时，昨天的赢家处于劣势，因为他们想继续做他们获胜时做过的事情。他们为旧游戏优化，捍卫旧的 KPI，并为错误的世界做出正确的决定。这就是赢家的诅咒，它同样适用于资金上链。

当一切都是银行时，就没有什么是银行了。如果用户不信任单个平台来托管他们的大部分财富，资金存放地就会出现分化。这对于将大部分财富存放在交易所而不是银行的加密原生用户来说已经发生。这意味着银行收入产生的单位经济将发生变化。较小的应用程序可能不需要像大银行那样多的收入来运营，因为它们的大部分业务可能在没有人工参与的情况下发生。但这意味着我们所知的传统银行将慢慢消亡。

也许就像生活一样，技术不过是创造与毁灭的连续体，捆绑与解绑的连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