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年 2 月 13 日星期一，StockTwits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Howard Lindzon 在纽约举行的 2012 年社交媒体周会议上发表讲话。（图片来自 Ramin Talaie/Corbis 通过 Getty Images） Corbis via Getty Images
StockTwits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Howard Lindzon创建了一个索引该指数于2023年5月推出，追踪支持赌博、日内交易和模因币投机的公司。自成立以来，该指数的回报率已达130%。该指数涵盖了投机经济的基石，包括英伟达、苹果、罗宾汉、Coinbase、DraftKings和比特币。这些公司是林德松所说的“堕落经济”的基础设施提供商，在这种经济中，投资与娱乐融合，交易与赌博之间的界限完全消失。
传统投资者发现自己处境尴尬。虽然散户交易通常被认为是不知情的，它有效地推动了市场。传统投资者可以对散户投资者的行为不屑一顾，也可以承认霍华德·林德松的指数在将家喻户晓的品牌与备受争议的平台并列的同时，实现了传统基准回报率的两倍。这种业绩差距需要解释，而不仅仅是简单地称市场参与者为堕落者。
堕落经济指数背后的论点
林德松建造了经济衰退指数约13家上市公司及比特币。投资组合清晰地划分了类别，揭示了投机如何转化为基础设施。
技术支柱包括英伟达、苹果、谷歌和 Meta。这些公司提供计算能力、移动设备、云服务和社交网络，使人们能够全天候访问市场。由于没有智能手机和社交媒体，散户投机仍然局限于交易时间，并且需要台式电脑。交易平台包括Robinhood、Coinbase 和 Interactive Brokers。免佣金交易、移动优先设计以及加密货币访问，以传统经纪商从未尝试过的方式实现了投机的民主化。仅 Robinhood 就拥有 2400 万个资金账户，其中大多数账户年龄在 35 岁以下。
衍生品基础设施包括芝加哥商品交易所集团 (CME Group) 和芝加哥期权交易所 (CBOE)。这些交易所提供期货、期权和波动率产品，供专业和散户交易者进行杠杆投机。3 倍杠杆 ETF 和每周期权到期日的存在反映了对高风险工具的需求。DraftKings 代表了体育博彩类别该公司于2020年上市，目前业务遍及25个州，每月活跃用户达500万。2018年PASPA最高法院裁决后，体育博彩合法化，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手机投机方式。
比特币本身在指数中占有一席之地。货币或价值储存手段，而是作为最初的数字投机工具，将数百万人引入全天候交易和极端波动的娱乐之中。
该指数自成立以来仅经历了约10次调整。这表明他对基础设施理论有着坚定的信念，而非盲目跟风。Lindzon 并非押注哪种 memecoin 会胜出，也不是押注哪个体育博彩平台会占据主导地位。他押注的是，无论个别赢家或输家如何，支撑投机的基础设施都会持续增长。
经济表现恶化证实了令人不安的现实
18个月内130%的回报率发生在市场极度不确定的时期。利率从接近零升至5.5%。地区性银行倒闭。商业地产面临生存危机。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升级。
这些对于经济衰退指数来说都无关紧要。
Robinhood 的股价从 2023 年 5 月的 8 美元上涨至 2025 年 1 月的 40 美元以上，目前交易价为 130 美元。Coinbase 的股价同期从 50 美元涨至 330 美元。随着人工智能对 GPU 的需求加速增长，Nvidia 的股价也实现了数倍增长。尽管体育博彩领域的竞争日益激烈，DraftKings 的股价仍翻了一番。
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业绩，是因为无论个人投机者盈利还是亏损，基础设施提供商都会收取佣金。Robinhood 的收入来自订单流、保证金利息和高级订阅费用。Coinbase 对每笔交易收取交易费。无论 Nvidia 是挖比特币还是训练 AI 模型，它都会出售芯片。芝加哥商品交易所集团 (CME Group) 则对每一份期货合约收取费用，无论谁获利。
这体现了指数构建背后的根本洞见。林德松投资的是军火商，而不是士兵；投资的是赌场，而不是赌徒；投资的是平台，而不是用户。更保守的市场参与者可能会认为，这奖励了市场的赌场化。他们指出，罗宾汉的游戏化功能、Coinbase 对可疑代币的推广以及 DraftKings 针对有赌博问题的年轻男性的广告。
这些批评是准确的。它们与公司是否创造利润和扩大用户群无关。
经济衰退背后的宏观力量
三种技术融合导致了经济衰退，并且没有逆转的迹象。
移动平台奠定了基础。iPhone 于 2007 年推出，Android 紧随其后。到 2023 年，全球智能手机普及率将超过 68 亿用户。这些设备实现了林德松所说的“手机钱包生活”，只需轻点几下即可访问股票、加密货币、体育博彩和 NFT。桌面交易和致电经纪人的摩擦消失了。
社交网络提供了分发机制。林德松于2008年创立的StockTwits目前拥有600万用户，实时讨论市场动态。Twitter的金融内容覆盖数亿用户。Reddit的WallStreetBets拥有1500万会员。Discord服务器负责协调交易活动。以前需要昂贵的彭博终端或《华尔街日报》订阅才能获取的信息，现在可以在社交平台上即时免费传播。
区块链和加密货币为全天候全球交易提供了通道。此前美国东部时间下午4点收盘的市场现在持续运营。StockTwits上的周末趋势数据以memecoin代码而非传统股票为主。Coinbase报告称，截至2025年1月，每周约有100万个代币被创建。推出投机工具的门槛已降至接近零。
经济背景使得这些技术尤为强大。美国的住房负担能力已降至数十年来的最低水平。学生债务超过1.7万亿美元。工资增长落后于资产价格上涨。对于那些无法通过购房和稳定就业积累财富的年轻一代来说，高风险投机代表着一种理性的反应，而非非理性的繁荣。
评论家们创造了“金融虚无主义”一词来描述这种现象。当你一无所有时，感知风险就会发生巨大变化。一个23岁的年轻人，如果没有切实可行的购房途径，可能会合理地认为，冒险投入5000美元购买模因币或体育博彩联注，比攒钱支付一笔永远到不了的首付更有价值。
数据显示我们生活在一个投机时代
体育博彩提供了最清晰的量化证据，证明投机正在成为一种娱乐。《华尔街日报》在2025年1月报道称，美国将“沉迷于过关投注”研究表明，体育博彩会显著减少家庭储蓄，并增加经济拮据家庭的信用卡债务。美国全国问题赌博委员会估计，问题赌博造成的社会成本高达 140 亿美元，38% 的 18-49 岁男性体育博彩玩家表示，他们的投注金额超过了应有的水平。
加密货币的采用也遵循类似的模式。Coinbase 拥有 1.08 亿验证用户。MetaMask 每月活跃用户超过 3000 万。这些数字代表着真正的采用，而非破灭后就消失的投机泡沫。即使个别代币价格暴跌，基础设施依然存在，用户依然参与其中。
市场结构发生了根本性转变，有利于指数持仓。目前，标普500指数前十大股票的权重已达到38%，与互联网泡沫时期的集中度相当。被动资金流动创造了Epsilon Theory的迈克尔·格林所说的“巨大的无意识机器人”市场，在这个市场中，价格发现是通过资金流动而非基本面分析进行的。
社会情绪如今引领价格走势，而非追随价格走势，而且这种趋势是全球性的。韩国人像电子竞技比赛一样，在他们所谓的“T-POP”（以K-POP形式交易）中直播永续期货交易。印度和中国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这并非美国的文化怪癖，而是市场运作方式的全球性转变。
“投机是娱乐”和“投资是运动”
林德松本人在2024年8月对该论点表示质疑。“‘堕落经济’这个词很草率，因为我并不想美化‘你孤军奋战’的想法。我以帮助人们学习市场语言为荣。我对这种经济的乌托邦式想法是‘投机是娱乐’，‘投资是运动’。但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考虑过改变这个术语，但最终还是继续用了，同时强调教育和风险管理。这种不安源于他看到朋友们开玩笑说，投资赌博成瘾治疗中心是一个增长型产业。前几代人认为病态的行为被正常化，这引发了绩效数据无法解答的伦理问题。
2025 年 1 月特朗普和梅拉尼娅推出的模因币使这些担忧更加明显。$TRUMP 代币市值突破 600 亿美元在就职典礼前三天进行了首次估值。这代表着从散户投机者到内部人士的大规模财富转移，而不是金融的民主化。
以太坊创始人 Vitalik Buterin 在 2024 年 2 月经历了一场信仰危机：“当我听到加密货币推特和风险投资公司的人告诉我，超过 99% 的用户都在亏损的 PvP KOL degen casino 是加密货币将获得的最佳产品市场契合度时，我会感觉良好吗？”这抓住了追求实用性的建设者和要求娱乐性的市场之间的紧张关系。
传统价值投资者认为，“赌场化”扼杀了价格发现，并导致资本配置效率低下。当GameStop或AMC的交易基于社交媒体情绪而非商业基本面时，市场就不再发挥其引导资源用于生产用途的核心功能。
这些担忧是有道理的，但它们并不意味着“衰退经济指数”作为投资论点是错误的。
投资者应该接受经济衰退吗？
投资者面临一个选择。他们可以拒绝参与他们认为道德上存在问题的基础设施，并接受较低的回报。或者，他们可以承认，逆势而行并不会阻止其产生利润。
堕落经济指数为后一种方法提供了一个框架。通过关注基础设施提供商，而不是试图挑选成功的模因股票，投资者可以在不参与其最棘手的方面的情况下，获得这一趋势的敞口。持有英伟达股票并不意味着支持人工智能女友。持有苹果股票并不意味着认可手机赌博成瘾。持有芝加哥商品交易所集团股票并不意味着赞扬散户的杠杆投机。这些公司提供的工具用途广泛，有些是有益的，有些则是有害的。
反驳的观点认为，提供基础设施意味着你参与了相关结果。人们通常会寻求“道德”的投资，避开酒类公司、赌场、烟草或任何具有负外部性的行业。投资者必须确定自己的道德界限。
目前，业绩数据表明，这些界限是需要花钱的。18个月内，衰退经济指数与纳斯达克100指数之间60个百分点的差距，意味着那些避开这一趋势的人并没有创造真正的财富。
林德森给儿子马克斯的建议或许体现了一条中间路线：如果你要进行累积赌注，那么就投资等量的“堕落经济指数”。
该论文预测经济将加速而非逆转
2025年1月，堕落的经济进入了林德松所说的“荒唐模式”。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撤销了SAB 121法案，允许银行托管比特币。大卫·萨克斯担任加密货币沙皇。罗宾汉、维萨、富国银行和高盛的股价同时创下历史新高。新旧金融平台都受益于同样的趋势。传统银行增加加密货币托管与 Coinbase 竞争，同时验证资产类别。这代表着市场扩张，而非零和竞争。
林德松预测，一些发展趋势将进一步利好指数持仓。拉斯维加斯的体育博彩将演变成集赌博、交易和娱乐于一体的“堕落经济俱乐部”。CNBC 的 Squawk Box 可能会演变成一个专注于体育交易的全球流媒体现象。链上点对点投注将扩展到涵盖从股票走势到体育赛事结果等方方面面。预测市场.
随着资产所有者的收益远超工薪阶层，贫富差距将急剧扩大。随着平台日益复杂，散户参与度可能达到市场规模的30%，高于历史上的20%。人工智能将取代华尔街传统分析师的诸多职能，进一步推动金融研究商品化。
具体到加密货币，Lindzon 预测供应将压倒需求。每周有 100 万个代币被创造出来，大多数都会惨败。这将有利于 Coinbase 这样的基础设施提供商，无论哪些代币成功，它们都会收取费用。平台永远是赢家。
投资者面临的问题是，这究竟是短暂的狂热，最终会回归，还是市场结构的永久性转变。“衰退经济指数”过去18个月的表现表明，情况可能是后者。技术基础设施已经存在，无法被取代。推动参与的经济条件没有改善的迹象。监管环境正变得更加宽松，而非限制性更强。
传统投资者可能会质疑自己是否理智，竟然参与了他们眼中的市场赌场化。另一种选择是质疑自己是否理智，竟然忽视了基准回报率翻倍且毫无逆转迹象的趋势。
